诸天星宇_模糊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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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星宇》

 赵破奴笑呵呵道:“这小子皮厚,我担心早晚两顿不够……”。

  霍去病接过来,让嬗儿靠在自己肩头,在室内踱来踱去,手轻轻在他背上拍着,直至听见嬗儿打出一个嗝来。

  一个简单的“诺”字在心头彷徨,子青怔了片刻,即使只是在心中,她也没有回答。

  子青立在马厩下,仰头看夜空闪过的电光,禁不住要去想:将军奉旨连夜赶回长安,也不知是否淋着雨在赶路?

  子青小心翼翼地把嬗儿放下来,细心地用厚厚的软缎垫子两边夹着他,让他好觉得自己还在被抱着一般……然后她才蹑手蹑脚,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霍去病行至室外,再开口说话前,又先轻轻掩上门,细听里头没有异样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你莫再笑了,不是说要替我想法子的么?”子青愁眉道。

  霍去病起身过来给卫青斟酒,叹道:“李广这辈子……”他心中想到李广杀降,不仅八百羌人身死,接连害了子青一家,而到头来也害了李广自己。
  此时,子青已出了长安城,一路向西奔驰。

  他侧头一靠,正好靠在她的肩头,倦倦地打了呵欠。

  “好,这可是你说的!”
  “没事,狩猎的时候受了点小伤。陛下旨意,要我去朔方,明日一早就出发。”他尽可能说得轻描淡写。

  赵钟汶笑着点头道:“是真的,他在羌骑营就出名得很,他只要用鼻子闻,就能找出水源所在,所以将军把他像块宝一样挑了过来。”

  子青还来不及穿上衣袍,只能把衣物掩在胸前,大概遮住身子,湿漉漉的乌发披散在肩头,愈发衬得肌肤白皙。
  子青轻轻摇了下头,道:“无论因为何种缘由,八百羌人是因为听从我爹爹的话而送了命,我爹爹在当时没有看破李广意图,终是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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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
  “……你还恨我爹。”

  缔素艰难吞了一口下,拍着徐大铁道:“铁子,吃!为了一盘豆糊送了命可不划算……等以后咱们也出人头地,我请你吃烤全羊!”

  卫大将军该不会听了卫伉的片面之词,故而来此兴师问罪吧?
  内侍不敢有丝毫耽搁,脚步匆匆而去。

  “多谢夫人。”

  嘿嘿……呵呵……他憨憨笑着,笨拙地试图向那位鼓手示好,无奈后者一脸漠然,完全无视他的热乎劲。贴了个冷屁股,徐大铁挠了挠头,只得缩回自己鼓旁。倒是缔素在队列中看得直跳脚:“腿还没有铁子胳膊粗呢,神气什么!”
  “你看,你快看!”子青忙指给霍去病瞧。

  赵破奴小心翼翼道:“他就是生得嫩些,其实也不小了,将军您在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

  霍去病点了点头:“他们是为了掩护左贤王部的国相等人。”他也不解释自己为何赶来,调转马头,复赶回去。

  此时已是宵禁时刻,士卒不得随意在营中行走,否则须受处罚,易烨听缔素催得紧,不知出了什么要紧事,只得给他开了门。

  “呸呸呸……”刑医长急急往地上吐口水,“你个乌鸦嘴,一点忌讳都没有,你才多大,就说这种话。”

  赵破奴惊愕万分地盯着霍去病,嘴半张着,一时却发不出声来。
  晨光熹微,缔素自昏睡中醒来,子青喂了他喝几口水,又掰了块粗面饼给他。虽然接了面饼,缔素却无甚胃口,目光搜寻到躺在不远处受伤的施浩然,便急急要过去看他,无奈头重脚轻,子青忙扶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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