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番外_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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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番外》

 赵箐箐把玩着手中的玉茶杯,不说话,只静静的坐在那儿,眼神却望着殿门,仿佛在等什么。。

  “哼,你就是忽视我,”接着皇上很不满的抱怨了一大堆,沈嘉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表示很无奈,原本不想说话的,却听他越说越多,耳根子都火辣辣的,遂打断皇上的话,“哎喂,别念叨了,翻来覆去也就这点子话,真是的。”红着脸,低着头,轻声细语:“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抱怨我忽视你。唔,不和你说了。”

  如花瞧着她的主子这样,心里很不好受。从小便服侍她,哪一日见她这样?最近的一次恐怕要属很早以前她小产后的那些消沉日子了,可那时尚有清容华、杜婉仪二人陪着她,偶尔皇上也会来陪她小半日。可如今呢,只她一人住在这空空荡荡的嘉仪殿,一点生气也无,现在又摊上这样的事儿,还被禁了足,不知她心里该多少难过,心疼她。心下难过,红了眼,差点掉下泪,好一会子才平复心情,缓步过去,“小姐,你若难过,哭出来会好些的。”

  册文曰:朕惟道原天地,乾始必赖乎坤成,化洽家邦,外治恒资乎内职,既应符而作配,宜正位以居尊。咨尔嫡妃姜氏,祥钟华胄,秀毓名门,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备,久昭淑德。于宫中四教弘宣,允合母仪于天下。奉皇太后慈命,以册宝册立尔为皇后,尔其承颜思孝,务必敬而必诚,逮下为仁,益克勤克俭,恪共祀事。聿观福履之成,勉嗣徽音,用赞和平之治。钦哉。1

  她两私下连请安都不必的,许美淑坐在左侧木椅上,看着皇后有些疲累,不免担忧,轻声唤她,“娘娘,娘娘,”见她没有反应,改了称呼,“嫏妤,嫏妤。”

  沈嘉玥拍拍她的手,无力道:“好些了呢,只要平安度过今日便没事了,所以我这心啊都提到嗓子眼了,万一今儿……”终是没说出口,只留下长长的一声叹息。

  沈嘉玥连忙挣脱,坐在一旁,心里甜蜜,嘴上骂道:“不正经,”又掀开衣袖,白皙的手臂上赫然一圈红肿,抬手摆在皇上眼前,嘟着嘴,“你看真的红肿了,唔。”
  众人实在不喜她这副嘴脸,都不说话,就连皇后也是淡淡的未开口。

  当时撤了慕容箬含的掌六宫之权,完全是因为沈嘉玥,而沈嘉玥并未察觉。原是为着沈嘉玥生辰那日慕容箬含的贺礼,一尊送子观音。皇上一心认为沈嘉玥那日不高兴的原因是那尊送子观音,故而迁怒了慕容箬含,即便慕容箬含是好意。但讨厌一个人时,好意亦能觉出坏意来。皇上以为慕容箬含连送贺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又如何能代掌六宫?才撤了她的掌六宫之权。

  慕容箬含三言两语让许美淑陷入难看,想起陷害赵箐箐一事,而赵箐箐亦死死瞪着许美淑,许美淑只觉如芒在背,暗自责怪许妙玲多嘴,面上不显,浅浅一笑如秋风吹过,“定妃妹妹说的极是,人在世上哪里会不犯错的,谁都不是圣人呀,”眼神一凛,微微眯眼,示意许妙玲勿插嘴,“定妃妹妹别和本宫堂妹计较了,她年纪小不懂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为妹妹致歉,还望定妃妹妹消气。”
  皇上逗弄着绾心,回:“知道了,宜欣和宜巧都不错。现下只有咱们的绾儿还没有封号,朕觉得珍字甚好,珍,宝也。绾儿自是我们的珍宝。你觉着呢?”

  “太后娘娘传:皇后娘娘及众妃嫔觐见——”

  太后习惯性的接过茶盏,抿一口茶,瞥见坐在一旁的皇帝自打庄贤妃入殿,眼睛还没离开过她身上,也不想为了个女人弄僵母子关系,顺坡说道:“也罢,起来吧,赐座。”
  皇上轻叹一声,“哎,不招人待见喽,算了,走了。”

  沈嘉玥干脆利落道:“宫人卷第三十一条明文规定:宫人亦有等级,其等级按其主子的等级来定,低等宫女不可与高等宫女起冲突,更不可仗着主子闹事。”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眉儿,心中有一丝的畅快,“你说你有没有记牢宫规?呵,如花可是女史,你一个贵人身边的宫女也敢在这闹事?华贵人倒真是轻纵了你,可惜本宫并非华贵人,华贵人那套纵容侍婢的‘手段’……本宫可学不来。”话中亦有讽刺之意,又道:“锦织,将她们送去凤朝宫由皇后娘娘处置。”

  “奉天承运,五月十日帝有旨:惠妃沈氏居住地嘉仪殿查出厌胜之术,实乃宫闱之恶,曾禁足由宫正局查此事,却连日下来查无结果,故命惠妃沈氏入宫正局正式接受审讯,宫正局可对惠妃沈氏用刑、钦哉。”
  先帝子女除却当年夺嫡之事外都齐心,听七长驸马这样说不免来气,既而你一句我一句,群起而攻之,场面混乱。太后见此,只得发话,“七长驸马确实说得太过,皇家的公主在你面前是君,君臣之礼不能颠倒,至于……和离之事,容后再议,宴会要紧,可不能坏了气氛和大家的心情。”

  众妃嫔起身,都望向沈嘉玥,今儿好好的生辰宴竟成了别人的喜事儿,不免都有些幸灾乐祸。

  童尚宫更加不解,“那娘娘刚才是为着什么?”
  “梳妆台木盒子不私密?那还有什么地方是私密的?”

  “儿臣愿意,”一丝糯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和着寒风的肃杀,却坚定不移,“请父皇下旨。”

  锦织和如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很是不解,一大队人马离开皇清城,现在的皇清城既安静又寒冷,好不容易来,怎么又要回去?如花问道:“为什么要回去?回去了还来吗?”
  “快去传。”

  锦织匆匆入内,沈嘉玥让她拿来笔墨纸砚,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叠起来,让锦织亲自送去皇极殿给皇上。锦织得命匆匆往皇极殿赶,皇上正在批奏折,听外面的太监来报妱悦殿的宫女求见,不免心中来气,早上沈嘉玥的敷衍着实让他有些生气,他是一国之君,并不需要看妃嫔脸色,生生挤出两个字,“不见。”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是这个意思么?或许是,又或许不是。沈嘉玥淡淡一笑,“我哪里知道这意思?皇上爱唤她什么便唤她什么,与我并无关系。”脸色忽的一暗,“不过她的表字确实是琇莹,出自‘有匪君子,充耳琇莹’1。”

  春天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众妃嫔陆陆续续出了凤朝宫,沈嘉玥和赵箐箐一同出来,往合欢殿而去,两人手挽着手,走在寂静而悠长的宫道上,姐妹之情油然。

  连梦瑾一听得是沈嘉玥的妹妹,又见她妇人打扮,连忙起身,上下打量一番,打量的沈嘉瑶心底直发慌,却不敢说什么。开口便要讽刺两句,何莹莹哪会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截下话头,说道:“惠妃娘娘发鬟上的步摇很是别致,可否赏脸给嫔妾瞧瞧?”

  沈嘉玥仿似心事被人戳穿般尴尬一笑,狡辩:“哪有啊,我是关心箐儿,不知她过的好不好,这宫里的奴才哪个不是拜高踩低的。”定睛细瞧,落一子,又缓缓道:“莫说宫里,即便是从前东宫时也是一样。”
  新皇登基,皇清城内国丧已除服,后宫众人也都挑些颜色亮丽的衣衫穿戴,挂些金银首饰,为皇清城添一份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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