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焚天_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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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焚天》

 史书韵见皇上来,连行礼都未行,挣脱夏蝉的手,急急过去,一字一句,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冤情’,求皇上还自己一个公道。而沈嘉玥和许美淑则连忙请安,没有皇上的允许,不敢起身,见这样眼泪一把的史书韵,眼泪说来就来,皆面面相觑,实在很难与方才那个趾高气扬的史书韵联系在一起,又暗衬这次对手太厉害了,难怪她会如此得宠。。

  傅慧姗轻哼一声,原本听了沈嘉玥的话确实挺动心的,可现下钱嫣然这样说,反倒没了要的心思,却暗自记恨上了钱嫣然,更是没忘她是如何爬上龙床成了如今的芬仪的。冷不丁出声:“姐姐,我可不喜欢这料子,一来既然两位芬仪看上了,我也不好去与她们争,显得我不大度;二来便像钱芬仪说的,我的眼光又怎会与一个婢子出身的钱芬仪一样呢,没的失了身份。”

  朱芳华想起那日百花宴与沈嘉玥论菊花,脱口一句:“无限枝头好颜色,可怜开不为重阳。2”

  沈嘉玥挣脱她的手,前行数步,回首笑称:“你且作吧,我看着,必然不错。”

  慎妃许美淑心中有别人的想法太过大胆,不过也正能解释从前的东宫之事,如今的后宫之事。两人都默默不语,可心中事却是一样。

  衣衫褪尽入汤池,水上花瓣无数,两侧宫人手提花篮,撒着花瓣,皇后浸入水里,长发松松绾起,脸上水润水润的,如芙蓉去雕饰,又如莲花水中绽,清美而脱俗。

  沈嘉玥微微一愣,倏尔颔首道:“太后娘娘说笑了,臣妾并没有什么新鲜事,哪里说得上来。”凝睇眼前大盆冰块,丝丝凉意竟如袅袅青烟,青烟缭绕于眼前,可凉意却渗进骨髓,冰冷的娇俏说:“太后娘娘可是要为难臣妾了呢,饶了臣妾吧,臣妾真的没新鲜事可说呀。”
  如今的婷玉在螽斯宫待了几月后,已不是往日那个娇羞的女孩,出落的亭亭玉立,公主之姿颇显。听的她母妃说话,忙挣脱她的手,站了出来,“我是长高了,全容华好眼神,说了半天话才看见我,全容华错了,我并不可怜,母妃日夜牵挂我,我怎会可怜。”

  如花又谢过寒沣,绕过绣花屏风,递给沈嘉玥,沈嘉玥并未瞧,只道:“有劳公公。”

  郑媚儿听得这条,一下子扑到皇上面前,求饶,梨花带雨只为让皇上怜惜。
  几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想着旁人来答话,傅慧姗一瞧便以为要坏事,一拍桌案,厉声喝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不说话?赶紧如实来报,悫小仪的胎是皇嗣,一定要保住。若是保不住,待皇上回来,必不会轻饶的。”

  赵箐箐见朱芳华吃瘪,不免欣喜,又想起沈嘉琼一事,脸上愁云满布,一瞬愁云散去,溢出笑意,忙不迭道:“姐姐,我们一起走走吧,不坐轿子了。”

  “我当是谁呢?一大早叽叽喳喳的,惹人烦躁,原是两位娘娘,恕嫔妾眼拙。”在她两背后传出一身娇柔的声音,回首,原是高顺仪高徽音,她一身草绿底绣花宫装,打扮的很素净和典雅,与她相比赵箐箐和沈嘉玥倒显俗气了,可话却不好听了,双双蹙眉。
  太子-尤之曜-姜嫏妤-景华三年【序齿排行第一】

  慎昭仪许美淑冷笑道:“失察?也对,失察之罪可比祸乱宫闱之罪来的轻啊。”

  众妃嫔刚起身要告退,便有宫人来报,说是储秀宫的宇文秀女摔伤了,伤了脸。皇后一听储秀宫心里如压着一块石头一般难受,命子青去请太医给秀女医治,又赏了宫廷中最好的药,告诉储秀宫的掌事姑姑,若短时间内医治不好,便将她送回家,不必来回了。
  大伙儿都瞪大眼睛看着,这番话实在令人惊奇,向来皇后惩罚只有受这的份,哪敢说一个不字,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怎么长的,不过她们也乐意看戏,宫里太无趣,突然来了这一场戏,能不好看么!

  萧月贞边走边找纸鸢,越走越远,更是着急,竟然都不知这里是哪里,秀女只能在储秀宫、花絮园一带活动,若随意离开,要按宫规处置,她知道这个规定,所以便更急了。

  新皇登基,皇清城内国丧已除服,后宫众人也都挑些颜色亮丽的衣衫穿戴,挂些金银首饰,为皇清城添一份喜气。
  先帝子女除却当年夺嫡之事外都齐心,听七长驸马这样说不免来气,既而你一句我一句,群起而攻之,场面混乱。太后见此,只得发话,“七长驸马确实说得太过,皇家的公主在你面前是君,君臣之礼不能颠倒,至于……和离之事,容后再议,宴会要紧,可不能坏了气氛和大家的心情。”

  赵箐箐眉心微动,提高嗓音,“所以呀,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帮不了任何人还可能害了我们。”转移话头,问道:“我瞧着近日太后娘娘身子愈发不大好了,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你们可察觉到了?”

  那个孩子可不比你膝下的宜静,宜静的玉牒写在你名下,苏氏也没了,就算有人提起,宜静十有*不会相信的,宜静注定是和亲的命数,你自己有女儿,往后你也有地方养老,可若那孩子也要和亲,那我往后还是住未央宫里头,那么抚养与否都无甚区别了。即便那孩子不和亲,她也有正经的母妃,我不过是她养母,她或许会为了孝道接我过去奉养,但我又如何会舒心呢……
  片刻至,瞧画心居灯火尚未熄,急急入内,杜旭薇还在正厅等着,见来人,起身相迎,担忧道:“姐姐叫我好等,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什么事发生吧?箐姐姐过的如何?身子好不好?”

  沈嘉玥躺在贵妃榻上,歇息着,面上平静无喜色。如花终是忍不住递过茶盏,问:“主子怎么不着急,圣旨马上就到了呀,主子不准备也不命人去打探,真是急人。”

  沈嘉玥摆摆手,拉住她的手,淡笑道:“没事儿,我并没有放在心里,不过随口一问,让她们说去罢,嘴长在她们身上,无所谓。”又问道:“我叫你办的事如何了?快一个月了,病也该好了。”

  如花不明所以,忙不迭问:“对不起?这…谈何说起?是她自己冲撞了皇后娘娘啊!”

  赵箐箐一愣,回首站定,目视沈嘉玥,抬手作‘保证’姿势,笑道:“姐姐放心,姐姐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星星,我都摘下来,可好?”

  皇上盯了她许久,他对沈嘉玥的感情很复杂,如今竟有些错愕,以为自己爱上了眼前的女子,可恍惚间又没爱上,在心中无数遍问:究竟爱不爱她,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答案,脱口而出一句,连他自己都错愕,“朕能告诉你,你这一生是值得的。”
  另二人听着她的话,不免唏嘘,也暗自垂泪不语,沈嘉玥怕气氛尴尬,掩下心中忧愁,强装欢喜道:“妹妹玩笑一句,我也不过玩笑一句罢了,妹妹怎的较起真来。”又接:“若妹妹再有身孕岂不能见着母亲了吗?再说,若论难熬,只怕我们三人比你更难熬呢,你膝下尚有婷玉,我们至今无所出,往后这宫里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每三年一选秀,五年一礼聘的,新人源源不断进来,旧人却日渐老去,到时常日漫漫若非有子女相伴,挂念,只怕更加难熬。新人总会代替旧人的,这是谁都没法子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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