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妇吟_小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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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妇吟》

 话虽没说完,意思却到了,皇上也觉得有些莽撞了,看着沈嘉玥,一把拉过她的手,“我们的孩子注定只能做王侯,婉儿你明白么?”。

  杜旭薇和孙若芸因荣宠随侍帝驾,而赵箐箐常在寿康宫服侍太后,四人很少聚在一处说笑。太后今日召见公主府几位太妃入宫说话,赵箐箐没有随侍在侧,见沈嘉玥近日总是懒怠,便邀了沈嘉玥往繁花园赏花,沈嘉玥本不欲来,架不住赵箐箐软磨硬泡,只好前往,与她一同挽着手在繁花园闲逛。

  皇上终是没忍住为她求情,“母后,这事……”

  沈嘉玥一袭碧绿流光高腰长裙,梳交心鬟,鬟上嵌着朵朵绿梅押发,耳上一对绿光东珠,颈上一条钻石项链,闪着亮光,如一道柔和的日光射来。她坐在轿子上,心如死灰,一片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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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勃然大怒,摔了茶盏,“惠妃你有何可说的?”

  “两位妹妹也在这儿啊,本宫带着宜珍逛花园呢。”皇后一手牵着宜珍公主迤逦而来,一身明黄色凤袍,衬着阳光,贵气逼人,奢华无比。
  赵箐箐觉身上不大冷了,才坐下,缓缓道:“我没唤她,今儿就我们两姐妹聊聊。”又假意恼怒问:“姐姐,你为甚不喝啊?怎么说也是太后赐下的啊。再说了,你不喝,来日太后问起,要如何说才好?”

  赵箐箐打趣着,“姐姐你会听不出这说的是谁?姐姐面色红润光泽,不涂脂抹粉却愈加好看了嘛!”

  旁的倒也罢了,只是慎妃晋为慎宁夫人,仅在皇后之下,她一向与沈嘉玥、赵箐箐等人不睦,沈嘉玥还未曾抱怨几分,而赵箐箐却一肚子不满,隐晦的在太后面前提了几句,倒被太后骂得狗血淋头。
  沈嘉玥心下感动,拉着孙若芸的手,不好意思道:“我不过玩笑一句,倒让你说了这么一通话,怪难为情的。”

  沈嘉玥不明所以,“不许皇上以后再招幸宫女,倒是好解释,太后是担心皇室血统。可不许皇上册封那个宫女,这便不大通了,皇上不招幸也已经招幸了,不给那个宫女位分,恐怕这后宫的流言蜚语都会淹没了她,她……”冷淡之中透出一股幽怨之气,“她到底是无辜的,被天子瞧上,哪还能反驳?若是没被瞧上等到二十五岁便可出宫嫁人,如今瞧上了本以为是喜事,没成想一句‘不能册封’成了她的噩梦,估摸着一辈子都不能出宫了,像我们一样要老死宫中了。”

  邵绘芬依附不着皇后,一直怀恨在心,加之因皇后的女儿病重太后惩罚之事,哪会不说话,插口道:“即便这锦盒里皆是皇后娘娘珍爱的首饰可也不能不搜啊,看一眼又何妨,总不能为着娘娘一句添妆便不检查了吧,如此坏了规定不好吧?”
  沈嘉玥心思一转,“童尚宫坐吧,每日来嘉仪殿这样晦气的地方真是苦了童尚宫了。”

  沈嘉玥一跪便是三个时辰,天渐渐暗了下来,殿中除了沈嘉玥和锦织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连邵绘芬都回去了。艰难的起身,上了轿子,往合欢殿而去。

  沈嘉玥嘴角含一抹如花的笑,却无人懂她在想什么,道:“臣妾当然明白,婉儿不求别的,只求他平安长大就好。”
  沈嘉玥心中亦着急,面上并无焦急色,一脸淡然,语气平淡,“自从新选宫妃入宫怎的海得公公总是躲躲闪闪的?这儿也没人,你自己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皇上焦急的等候着,踱步往来,额上冒着汗珠,眉头深蹙,时不时张望一下里面,恨不得能进去。与杜旭薇生产时端坐之状,很不一样,可见他是真的担忧里面的皇后,担忧她的安危,而杜旭薇生产时他只是担忧那个孩子,并非担忧杜旭薇,个中高低了然于众人之心。幸而杜旭薇不在这里,恐怕她便难受了。

  杜旭薇扑哧一笑,含蓄道:“箐姐姐错了,不是有人去拉拢了么?”
  女史小心翼翼回禀,尚仪大人交代她的事可不能办砸了,“回贤妃娘娘话,是…是罗芬仪和钱芬仪。”

  可三月哪里会让她们如愿,如期而至的春天,如期而至的三月,景华朝初次选秀伴着春天的气息拉开帷幕。

  硕人长孙氏【长孙和央】(出场:沈嘉玥之长嫂,与沈维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育有一子,为三品外命妇)
  沈嘉玥将寿礼单子递给她,“这是众妃嫔送来的寿礼,你看看,若看中什么,只管告诉姐姐,姐姐送给你。”怕她难为,于是解释道:“尚宫局从不记档寿礼的,寿礼都是各宫妃嫔自己准备的,并非尚宫局的东西,你放心大胆的择选就是了。”

  众人皆散了,有心人自然会将那句话铭记在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知是水载了舟,还是覆了舟?谁能道得清?

  皇上看向沈嘉玥,只见她低着头,随意一句:“嗯。”

  太后皇上真忌惮沈家么?那要如何做?必要告知父兄才是。否则,外戚专权之果必是逃不掉的。

  一架精致的四扇梅兰竹菊绣纹曲屏分隔东配殿,曲屏前摆放着檀香木雕花桌椅一套及一把贵妃榻。两侧墙各开一扇玫瑰木雕窗,左侧窗下放着一张梨花木长桌,桌上竖着斗彩菊花瓷盘和一束含苞待放的红梅,插在白瓷瓶里。室内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苏洛念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婢妾明白了。”
  沈嘉玥看着赵箐箐急的苍白的脸,行事却丝毫无错,深知失言这才慢慢缓过神来,耳中听着她对宫人们的吩咐,脑中一直在想慎妃有孕之事,不免焦急。待紧闭殿门后得了赵箐箐的答案,一下子瘫坐在木凳上,叹一口气,道:“她有了身孕,当真要恭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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