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将开始_一人屠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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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将开始》

 沈嘉玥虚扶一把,娇音萦萦,“各位妹妹不必多礼。”。

  不过一个时辰,天暗的更深了,沈嘉玥起身告辞,离去。

  傅慧姗轻哼一声,原本听了沈嘉玥的话确实挺动心的,可现下钱嫣然这样说,反倒没了要的心思,却暗自记恨上了钱嫣然,更是没忘她是如何爬上龙床成了如今的芬仪的。冷不丁出声:“姐姐,我可不喜欢这料子,一来既然两位芬仪看上了,我也不好去与她们争,显得我不大度;二来便像钱芬仪说的,我的眼光又怎会与一个婢子出身的钱芬仪一样呢,没的失了身份。”

  皇上收了笑,举起茶盏喝一口六安瓜片,他并不知何事,却隐隐猜得几分,称呼亦是变了,道:“惠贵嫔深知朕会生气,那便不要说了,好好做你的贵嫔,旁的事还是不要管了。”

  这等害人法子如何能说,高徽音爽朗一笑,“不过是宫里的腌臢事,寒雪竟没处理的经验,妹妹我方才在教她呢,这不还让两位姐姐烦心了,都是妹妹的不是。”回眸,满满的杀意,指着寒雪狠狠道:“赶紧给惠妃娘娘跪下认罪,一件小事都处理不了,像什么话,还要劳娘娘烦心。”又朝她脸上甩了一耳光。

  编钟舞?很久之前的事了。沈嘉玥连连摆手,“哎呦,我可不行,我本就不擅长,何况没有舞衣,我作不来,这个说到底还是你厉害。”

  沈嘉玥这时才觉得失态,连忙收了神色,恢复了原来的温和宁静的笑意,将所有的痛苦咽下去,埋起来,不为人知。
  “那娘娘为何……”

  那个趾高气昂的姑娘扯痛的扳来朱芳华的手,冷笑几声,甚是张狂,“原来是庶女,难怪会和一个皇商之女谈得来。”

  “甚好。”又问:“邵顺仪可愿陪本宫走走,说说话?”
  沈嘉玥早已料到是这结果,也不疑惑,头都不抬一下,淡淡道:“不是你们无用,是对方太过狡猾。”思衬片刻,好半晌才搁笔说道:“陪本宫演场戏。”

  沈嘉玥仍毫无头绪,神色有些暗淡,“臣妾住的是合欢殿,并非这儿,要臣妾喜欢做什么?”可帝王的问题终究是要回答的,遂答:“妱悦殿更好些,许是‘悦’与‘玥’同音罢。”

  赵箐箐一看心中暗自欢喜,好戏来了,双眉深蹙,附耳过去:“仿佛是和小仪朱氏,另一位瞧着眼生,记不得了。”听她们越来越吵,建议道:“我去请皇后娘娘来吧,她是后宫之主,总该管管吧。若我们管这闲事,倒是又被她说几句,”不禁抱怨,“也不知她最近怎么回事,老是……”
  沈嘉玥一愣,泪眼朦胧,娇羞着呢喃:“皇上……”

  今儿皇上翻了妙嫔李兰儿的牌子,此时来妱悦殿实不是沈嘉玥的意愿,她可不想被李兰儿记恨。皇上听后哑然失笑,对上沈嘉玥不解的眼眸,低头看着只身穿着一件丝制寝衣的她,心里一阵骚动,兀自亲了上去,又将她放在床上,“你说说你,什么时辰都忘了么?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挑灯夜读做甚?”

  皇上很少入嘉仪殿,对嘉仪殿一应事物甚为陌生,却也不愿多看看,只望着两侧的妃嫔,启唇问道:“朕路过舒兰宫,进来瞧瞧,问问惠妃省亲东西弄得如何了,却听得里头一片欢声笑语,一问才知道你们都在,怎么,有什么高兴事儿?说来朕也听听。”
  傅慧姗猛地喝了一口,看着沈嘉玥的样子便知道她没听进去,也懒得再与她念叨,想起方才的沈嘉琼,便将方才的事一一告诉沈嘉玥,却听沈嘉玥只说了一个哦字,心中一急,“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没一点反应啊?好歹是你亲妹妹啊。”

  果然五月末,临去华阳行宫不到一日了,有人在皇上面前告发了温嫔史氏,告发她秽乱宫闱、与侍卫私通,欲颠覆庆朝江山,让她腹中的孽障夺取江山社稷。此话一出,不出片刻便传遍皇清城,弄得人云亦云,流言纷纷。皇上、太后盛怒,召集所有妃嫔、宫正局所有女官,一并审理此事。

  沈嘉玥由人撑着伞,独步往嘉仪殿去,见杜旭薇急急跟来,为她拢了拢披风,仔细说着:“身子要紧,你我什么时候说话不行,仔细着了风寒,我方才等你是想告诉你最近那事先缓下,到底是国丧要紧,每日举哀千万要仔细着,能低调就低调,莫要与人起冲突,有了事也要尽量忍着,以低头来平事,是对是错,上面的人可是看得见的。”觉着有些凉,望了望天,伸手接过雨珠,散漫言:“往后这日子呀,定如这雨水般,接踵而至,根本停不下来。”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沈嘉玥低头认错,她明白就算再恩爱的人有些时候都不能做的太过分,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靠宫里生活的哪个不是人精?傅慧姗也没有为难他们,只让人去请魏院判,索性此次南巡没有带擅长婴妇科的太医去。

  如花匆匆入殿禀报,说是皇上下了旨意三月初一返还皇清城,命惠妃准备迎驾事宜,沈嘉玥急急起身便要往外走,奈何被二人拦住,直说用了膳再走也不迟,沈嘉玥见盛情难却,点头应允。
  皇后心里气恼,面上笑着,死盯着那名小太监,恨不得杀了他,“你胆子倒挺大,本宫最珍贵的东西你也敢拿,碰坏了你陪得起吗?什么时候凤朝宫一等宫女的名字也是你这种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太监可以唤的?不要命了吗?想挨板子吗?”又对着皇上福身一礼,柔声道:“皇上,这锦盒里皆是臣妾最喜爱的首饰,有些是臣妾的陪嫁,有些是皇上送给臣妾的,臣妾平日里都舍不得戴出来的,往后要给宜珍添妆的!”

  “本宫明白你的意思,”皇后坦然一笑,决定事情又如何轻易改变,她也舍不得,但再舍不得也要舍得,继续说:“必须去适应,否则没法在宫中存活,何况他又是太子,晚适应不若早适应,还占着一份优势,若因此…”顿了顿,省略了几个字,“只能怪时运不济,生在帝王家,本就有诸多无奈,天底下尊贵的人岂是好做的?!”

  赵箐箐见她失了神,连忙推醒她,待她缓过神来,“姐姐这是怎么了?晶小仪再给您请安呢。”

  沈嘉玥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会说这样的话,感动之余又有些自责,自责自己之前不能再待她好一些,自责直到她快要离开人世了,她才明白过来,她的心意,哭着道:“你怎么那么傻,我不值得,我不值得……”

  礼毕,太后却未叫起,沈嘉玥神色尴尬,也明白了今儿来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听着外面的雨声,心情愈加凝重,低眉顺眼,不说话。约莫一刻,沈嘉玥一直跪在地上,双膝微微发疼,抿着嘴,一动不动。

  子衿提高嗓音道:“大胆,竟敢不服皇后娘娘管教,还不快跪下!”
  傅慧姗亦知道这事难办,思索间早已起身,跪下来,沈嘉玥忙不迭去扶,奈何傅慧姗铁了心要跪着,只求两人相帮,沈嘉玥心中不忍,终是允下,决意相帮,可该如何帮也没个头绪,心中一团乱麻,坐立难安,只与她两随意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姗兰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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