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十分泪七分_栽赃陷害,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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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十分泪七分》

 他话锋犀利,九郎心中一沉,也知晓官家怒从何来。祝勤本是官家想要用来打击潘家势力的一枚棋子,却被潘文葆反将一军,迫使官家无奈之下将祝勤降职至亳州副指挥使。当今朝中愿与潘党对立的官员本就不多,难得祝勤身为潘文葆下属却又不跟他同心,官家本已安排好一切,就等着祝勤说出证据好借机惩治潘党。结果功亏一篑不说,还被潘党众臣半胁迫着发出贬斥祝勤的诏书,实是丢尽颜面。。

  “那些士兵说是孔押队叫他们去找田家母子,难道这小小的武官就是抢夺丹参的主谋?他哪来的能耐?再说了,他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啊?”

  九郎已经没心思听她在那絮叨,只觉得她的唇微微张着,眸子像透着月光的星,他的心快要压制不住。

  这温水带着些许的甘甜与清香,到了舌尖,又散出微微的苦涩,倒让她慢慢平息了焦躁的心。

  寒夜悄寂,他的乌木杖点在青石砖上发出轻响。可还走多远,却听背后脚步声渐渐迫近,他诧异回身,清寒的月色下,双澄已披着斗篷又朝他追来。

  “五哥陪我过来的。”九郎看看她的手,上面沾满了尘土,不由道,“在做什么?”

  她接了过去仔细审看,这碧玉佩果然是九郎一直系在腰间的。双澄这才安下心来,跟着此人下了画楼,从后门而出,坐上了那辆马车。
  双澄只觉头痛欲裂,她已然分不清谁真谁假,谁是谁非。

  “她住在哪里?”九郎侧过脸,问那个仆役。

  然而毕竟不想使得裂痕更深,她还是让人传唤九郎进来。
  双澄的身影在窄小的窗口晃动了一下,很快就被扑涌而起的浓烟遮蔽不见。

  夜幕初降时,双澄披着袄子坐在床上发怔。听得外面脚步声一响,便不由自主地望向房门。可见到是冯勉探身进来,只好尴尬地向他问好。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倘若你师傅还在汴梁附近,那应该是时刻注意着你的行踪。当时五哥让元昌带你出城,我还担心你在途中又会遭遇险情。”
  “师傅。”厅内烛火已灭,她扶着门扉站在昏暗中,语声低落,“你……还是不会改变主意?”

  钱桦还在絮叨,太后已缓缓抬手,“好了,我唤你来,另有其他事情要说。”

  内侍匆匆离去,潘太后躺在榻上,心绪起落。钱桦虽死,可不知端王与九郎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内情……如果万一有所泄露,仅仅是端王一人还好对付,大不了再狠下心肠将之除去,可恨他使出诡计将九郎牵连进来……
  潘太后心生不安,比起单独一个而言,那一群人更让她有了不好的联想。

  “好不情愿的样子!”荆国公主朝他撇撇嘴,又嫣然一笑,抬手将那枝杏花插在他书桌上的水晶瓶中,转身便往外走去。

  “那你就愿意让朕送死?!”
  “小心!”双澄惊呼一声,袖间银索疾射而出。银光交错间,利|箭飞散斜落,但还是有一支刺进了冯勉的右肩。

  “如此算计,为的就是要逼迫朕让位于你?”他蔑视地看着淮南王,“赵锐,你不过是趁人之危做出此等忤逆犯上之事,又有何资格登上龙椅?!难道我宫中的皇子们都是摆设?百官们也由着你胡乱登基不成?!名不正言不顺,你根本无法执掌这新宋天下!”

  马车朝着河岸方向行驶了一阵之后便停了下来,九郎蹙了蹙眉,推开窗子道:“为何不走了?”
  “……师傅很少与外人交谈……”双澄说了一半,觉得似乎不太礼貌,端王倒是很随意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无碍,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有些脾气,这我也是知晓的。”

  “是去宝慈宫那边了吗?”

  元昌见她这样说了,便也没再多问,双腿一夹马腹,扬鞭便朝汴梁外城驱驰而去。岂料才又行了三四里,风势一阵猛似一阵,云层亦越来越厚,不出一盏茶的时间,竟噼噼啪啪落下雨点。

  九郎知道官家既然已经作此决定,也不会再轻易更改。然而先前元昌所说之事还在心中盘桓,他考量一阵后,还是将关于城外宣乐庄的事情简述给了端王。

  可在另一辆车中,被强劝着出宫的九郎却心不在焉。

  淮南王扬眉道:“着急什么?孤还未派人去查你底细,你倒先摆出大义凛然的模样了?我那九皇侄人虽聪明,但心地太善,孤在此也是提醒一句,你既然追随于他,就要保他平安。至少在回到汴梁之前,不可再出什么差错,你能否做到?”
  “有。”他静了静,又道,“但不能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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