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太妖孽+番外_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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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太妖孽+番外》

 她收回盯看翊辰的眸光,眉眼一横,反击道:“我觉得你英俊潇洒,但这与方才只有的一句是真的,你觉得是哪句?”。

  赵忠在外训斥着那些拎热水进厢房的太监,时不时得出来进去,水热水冷搅得那些太监们个个晕头转向。

  元儿心神不宁,不辨方向地纵马前行。薛漪澜又听随她惯了,二人朝着远离卞陵的方向愈来愈远。

  慕容榭见了兵士拿回来的草人,仰天长笑了几声,“墨凡已死,换了他的儿子做主将,竟换了这样一个蠢夫!用草人攻城这样的兵家计谋想要引咱们出城,不过是给咱们送了粮草来,我倒要看看他墨肃军中有多少粮草可扎草人!”

  墨昭筠被墨肃的厉声惊得身子一颤,还神泣声埋怨道:“大哥,你为何来这么晚,你同嫂嫂的儿子,出生不到一月,便被魏煜珩和阮凌锡杀了!你只比我们晚了一日,若是早一日,孩子就不会死!”

  萧渃迟疑了一下,把手中的医药匣子放置于玉几上,不经意间瞥看到煜煊与阮凌锡的信笺,他手指抽动了几下,单手束于身后,候立在煜煊身侧,“弯月尚悬于天上,皇上唤微臣前来,可是有急事?”煜煊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只眼下晕染着淡淡乌青,怕是一夜欣喜未眠,并非染了风寒。

  魏煜澈笑道:“王兄受父王重用可一起前往帝都面圣,王弟资质愚笨,怕是此生都无颜面见皇上!”
  煜煊与赵忠在冗长的宫道上急急跑着,迎着晨曦与渐渐隐去的弯月。刚到御花园,二人就撞上了萧渃。煜煊拦住了欲行礼的萧渃,急急道:“萧院首免礼,朕还要赶去上朝!”说完,她便重新扯起身上宽大的太监衣袍,快快的跑开了。

  萧渃看到翊辰,扯动嘴角时,一股鲜血涌出。翊辰抱住他,急声道:“我带你去看大夫!”

  蝶雨穿着桃粉色衣裙,与春日的景色相衬,铜镜中的她却面色苍白。丫鬟们为她擦了很多胭脂水粉,鬼椁山庄所用之物,是皇宫也难以相比的。那些带着桃花香味的胭脂抹擦在蝶雨面容上,病态苍白褪去,竟带了桃花的粉嫩。
  五日后,翊辰可行动如常。魏煜珩迟迟不对麒麟阁发难,翊辰心知魏煜澈定未把实情告知魏煜澈。倘若魏煜珩真的率手下兵马前来麒麟阁,麒麟阁当真会被夷成平地。心中存着对魏煜澈的愧疚,他便令赤烈备了马车前往兆泰王府。

  雪压竹声脆,煜煊寻着竹节被压断的声响,看向了墙角下的凤尾竹,厚雪堆积,压垮了成簇的凤尾竹。她清晰记得,那日风吹动寝殿的水精帘,自己的低眉浅笑,阮凌锡的寒玉轮廓。

  除此之外,亦有不观雨景,不思世事的人。心怀忐忑的薛佩堂出了点心店铺,边用伞护着手中的点心,边一路往后瞧着有无人跟踪自己。自罗姬中毒,公子重新回了府上后。老爷便把公子软禁了起来,更不允许其与外互通书信。
  元儿垂于水面的衣裙下摆时不时碰到一些莲花灯,她回首见翊辰与魏煜澈相饮甚欢,若她不是大魏国国君,月下乘画舫游河将是何等快意之事。清冷月光洒于她清秀面容上,她唇瓣弯起,想要一生都这样醉酒于月下画舫中,再不理会朝堂权势的争夺。

  慵懒倚在龙辇之上的煜煊,眸中掠过宫女们天水碧的衣裙,她拨开眸前的白玉珠旒,把脑袋探出了龙凤扇,回首寻觅雨帘之后的天水碧衣裙。宫女们的仙女髻系着粉色丝带,微垂在天水碧衣裙上,风吹浮动生出娉婷之姿。煜煊想起了今晨自己梳的女子发髻,嫣红的唇瓣弯起,直直的盯看着远处的宫女们,心中想着回去也向春雨秋风要一套这样的衣裙来。

  暮色微垂时,她仍在千金阁同墨凡等人饮茶、商议如何进皇城;夜色斑斓,她便已下榻在勤政殿。
  魏煜澈上前拉元儿,翊辰欲出手时,元儿合眸无奈道:“魏煜澈是我弟弟!”魏煜澈在她肩上的手顿了住,动了动僵硬住的面容,翊辰面容上的疲倦化为了顽劣,“兆泰王府只有两位公主,不凑巧,我都相识。”

  青歌一把拽住了转身欲走的萧渃,“你说你是太医院院首,你就是了么!我还说我是皇上的绾夫人呢!”

  萧渃盯看着手中的朱砂红令牌,上面的麒麟栩栩如生,看在他眸中似祥瑞之兽。那个曾经带着他与煜煊闯祸,且愿意独自担下所有责罚的墨肃回来了。萧渃收好令牌,应着萧老夫人的唤声出了药房。
  煜煊蹙起眉眼,今日本该萧渃当值,他为何不在宫中?煜煊无暇多想,待在勤政殿内再不敢出去。思忖了一会儿,勤政殿内已无了假皮囊,若是墨凡与阮重商议完了来勤政殿找自己,那墨凡一眼便可看穿一切。煜煊倏地从龙榻上坐起来,“赵忠,摆驾去萧府!”随即又改了口,“不要声张,你同朕悄悄的出宫!”

  大司徒府碾玉轩内,阮凌锡把书好的信笺放于书案上。待天色发白,便欲起身前往湖夕轩见罗姬。

  赵信河的一声高呼打破了众人间的沉默,煜煊转身扶着阮太后下了凤辇,宇文绾为首领着金氏母女跪拜下,“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煜煊挥手令赵忠拿过书信,又递交于躺在趴在地上的阮重手中,她淡淡道:“阮国丈对这字迹怕是能一眼瞧出吧!”

  翊辰乐得元儿竟不反驳自己,便愈发细细讲着来日府院要弄成何样。他深知,成亲后府院便是女子一生囚牢。更何况他是将军之子,少不得要常年征战在外,冷落元儿独自一人等候在府院。故,府院定要仔细修建、装饰一番,方不会亏待了元儿把一生皆等候在将军府内。

  元儿心绪从阮凌锡处回神,抬眸看向妆镜,十余日红羽巧手修剪的新月眉经翊辰出手成了一字平眉,她无力撇嘴道:“丑死了!”

  黑袍男子被黄袍男子的话逗了乐,挑眉抖胡子道:“哈哈······是瘟疫还是隐疾,咱们进了帝都就知道了!正好也可一睹大魏国第一美男子的容貌,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倾城倾国;说不准,咱们还可以从他身上沾一沾皇上的龙气······”

  煜煊冷笑着丢落手中佩剑,不顾剑刃上的血染红了白雪,不顾阮凌锡胸膛前的血在白袍上肆意横流,转身跑回了勤政殿。薛漪澜捡起自己的佩剑,紧随煜煊身后跑进了勤政殿。

  薛漪澜挠了挠自己的发束,“皇上,末将一气之下把阮左光禄大夫给阉了!”说到最后,薛漪澜认命的挺起了胸脯,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
  他对阮凌锡躬身道:“奴才本想着人去请阮司乐,又怕天儿太早扰了阮司乐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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